我们在研究古树的时候,能看到很多古树是由过去的盆景地栽后长大的。有些古人出于对自己那些盆景的热爱和钟情,自己移驾前,要给寄托自己心血和汗水的将盆景一个未来,栽到以后自己长眠的地方往往是他们的一个选择。由此可以看出,很多很多时候一个盆,其实相当于是它的全部,极少盆景在移植到大地后能完整的存活下来。传世到今天的,都是凤毛麟角。
从在盆里的老桩,移栽到大地后形成的小老树,这是一次不算华丽的转身,也算是一次涅槃。能适应就算是解脱了,不能适应的也算解脱了。有幸被选中的盆景,就像过去女孩被选中入宫一样,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,只有极少数才会走到那个位置。
对于大部分盆景来说,盆就是它的环境
没有改变命运的,没有被主人移栽的是占绝大部分,而这些没有被移栽的盆景,它所在的泥盆就是它的全部。那些形成大货姿态的盆景,都是需要几代人精心呵护才能形成,这一漫长的过程稍有闪失就会夭折,那些幸运儿往往因为主人的垂青,一路长红,最后成为千年的孤品。
很多故事之所以经久不息,就是因为能从一个千年能走到下一个千年,欣赏盆景,需要了解历史,知道盆景的履历,了解历史的兴衰,才会让自己更加懂盆景身上那些故事。
放下,既是得到和拥有
松鹤延年,在这里应该是出现很多次这样的场景,人们才会依次描述,现在鹤比过去少了,但是不影响这里曾经存在过这样的文化实景。看得出曾经的白鹤亮翅让这里更加增添了天然的仙气,远远望去,这就是一座硕大的盆景,两株古油松树相应相依,相互成就,共同展出了那种松、雪一家的美景,看盆景,不论大小,都能在欣赏的时候打开我们思考的阀门,让人从不容角度考虑花匠的思想。
大雪压青松,青松挺且直,短短十个字,不多不少,恰到好处的说出了松的文化和雪的艺术,植物的利他精神其实在自然中司空见惯,就是因为这种品质,无形中让生命得以延续,让文化得以传承,做好自己,做好当下,结果不会太差。
千年修得同船渡的“福”字瘤
盆与树的故事每天在上演,他们因为彼此尊重,彼此理解,彼此放下,让各自融进了对方,让架子土崩、让面子瓦解,放下盆树的是非,放下空间和力量之间的焦虑,放下对未来的恐惧,带着感激和欣赏的眼光,看待盆中树、树下盆,让彼此因为对方而感到高兴和知足,快乐的循环往复。
慢慢的树给盆带来了光芒,盆给树带来了力量。
因为欣赏,所以彼此成就
每一个脚印都带着思想的方向,让前进变得更有力量。时光,在24节气中自由流淌,日复一日带着我们一起成长。也在空气中肆意飘扬,让我们体会到生命的悠扬。养盆景是一种修行,静下心,心就宽广如海,静心花匠的作品能看到学富五车,也能看到车水马龙。
伟大的盆景作品,饱含随着无私的传承,伟大,往往是孤独的,也是寂寞的,孤独和寂寞因永恒而无敌。就像盆景本身,一半在泥土里安详,一半在红尘飞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