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阜的古树,它们多以孔庙、孔府、孔林、少昊陵、颜庙、孟母林、梁公林等文物古迹为伴。“先师手植桧”,“子贡手植楷”,唐代的槐树,宋代的银杏,还有柞、朴、枫、檀、腊梅、女贞、五味、樱花等,在热闹处自为自乐成勃郁清幽的风景。
这些古树,高矮不一,粗细不一,站立的形态不一,唯一相同的是都在活着,坚强的活着。它们,树身大多是光秃的,被天光映着,反射着一种光,聚敛着天地之精气。
△孔子手植桧
△子贡手植楷
△孔庙宋代银杏树
△颜庙内的古树
有的树干纹理如绳,从根至稍拧着劲长成,俨然游龙入天,蓬勃而飘逸;有的直插苍穹,耸作峭崖,骨挺魂伟;有的身空肢损,却能凭树皮一点血脉,挣扎出半树翠绿;有的树干已枯,竟让一枝新碧从枯干上横空出世,好似一个母亲,牺牲了也要举起自己心爱的儿子,让人心生感动。
△孔府五柏抱槐
△孔庙棂星门旁的古树
△孔庙内的古树
每一棵古柏都有一个不同凡俗的仪态,每一棵古柏都是一座生命的华表,每一棵古柏都是一部自由的史诗。
走向一棵古树,皲裂的树身像是被岁月刀刻下的深痕。深幽的树洞,仿佛一只深邃的眼睛,阅读着来人,洞察着世界。
孔子出生地尼山的柏树,也许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。从根至稍,不生一个树枝,扁扁的、香香的柏叶,从根长到顶,七八米十几米不等,棵棵都是墨绿的一个独杆,一如一杆杆如椽之笔。形状象笔,又是中国文宗孔子的诞生地,人们便将这种柏叫做“文柏”。
△尼山夫子洞
颜庙仰圣门内的那棵唐柏,也不知死于何时,虬劲光秃的主干却栉风沐雨,一代又一代地立于天地间,也是枯了的两根干枝如翅膀倔强地伸展着,立成生命的华表。
△颜庙华表柏
古树前,走过的人无数,走来的人也将无数。面对古树,不难知道它们忍受着怎样的寂寞、清贫和诱惑?古树不言,以它的挺立,傲然于世上,该是它在幸福地享受孤独,这又是一种怎样的修行?
屹立四海八荒,历劫三生三世。那些千年古树与飞檐彩拱的庙宇,桧柏掩映的殿庑,如岗如阜的陵墓,蚀迹斑斑的碑碣,像一部活着的历史,叙述着沧桑,苍老着岁月,成就着生命的壮美,构成了历史的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