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古树
现实古树修复中可能遇到的困惑,图文并茂的详细解析
时间:2024-3-5

内容提要:不能解决问题的保护措施,本身就是问题。正视现实古树保护中良莠不齐的技术现状,其实也是古树保护的源头工作之一。保护问题和问题保护都不是古树保护需要的,保护方向需要明确,如何保护古树的思路是非常重要,简单说,要做什么?头脑必须清楚,专业人更应该很清楚,因为一旦方向错了,再努力也没有意义。古树保护的思路就是一个减法原则,减少人为干预、减少立地环境的破坏、减少树体负重、减少生长负担、减少规模化工程、减少在古树身上不必要的创新,尊重原立离地环境。

古树保护工作大体可分为两大块,综合看,就是复壮和修复。展开谈无非是地下的立地环境改善和与之相关的系统复壮工作,当然也包含我们常说的,对于那些树势极度衰弱的古树采取的抢救性复壮,再就是针对千疮百孔的树体开展的科学修复工作。古树保护事业经过多年的发展,树体修复环节已是一个大的概念,相当于一个综合的系统,又分出了几个支系统,比如最近几年演化出更科学的古树微修复就非常有代表性,应用前景非常广阔。

本文重点谈第二部分,古树的科学修复,查看了很多城市的不同树系、不同地区、不同地貌、不同海拔、不同地质、不同水文、不同纬度的古树,看完那些过去的修补、填充、封堵、浇筑、让人忍俊不禁。在痛和笑之间划分界限,很难把握分寸,最大的体会,结果没有陪过去那些行为演戏,也祈祷古树以后能幸运的遇到更多的真诚。

关键词:古树修复、古树科学修复、加法修补、减法修复、古树微修复

文章代码:AT2024030515445

在古树修复这件事儿上,几十年的努力不能说完全白费,可能我们走了一段时间的弯路是不可回避的事实。从很多古树修复的现状看,很多地方的古树都没有找到修复的最佳办法,就拿修复的目的、方法来说,很多案例都可以清晰的看到,实操中一直围绕着封堵、做假干、做假树的方向在十分努力的尝试。其实有一个道理我们一定要清楚,古树大部分受损部位和树洞的形成,绝大部分是由上至下形成的,大部分又都和水有关系,水是往低处流的,在古树主干流水的通道上,一级分枝流水通道上做这种仿皮,用一个成语形容饮鸩止渴形容特别恰当,这些受损的部位、树洞就是一个流水中途站而已,并不是终点站。堵的初衷就错了,再考虑用什么材料堵其实都没有意义。这种顽症需要根治,根本不在于如何堵,在自然力量面前,我们挡不住自然规律。

在永动的主干上用玻璃胶做仿皮,从失败中开始在失败中结束

古树的活皮组织天天在生长,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生长,暂时趴在树洞表面、直接呼到树皮边缘上的化工材料,与树体没有任何相互兼容的可能,二者分家是必然的,只不过是时间早晚,时间不用多了,少则几个月,多则一年就会分崩离析。被封堵的树洞内部积水排不出去,一直沤着树体内部,结果会带来更大的伤害,其实这种结果不单单是方法错了,材料错了,最主要的是思路错了,让一个不停移动的东西和一个纹丝不动的东西,永远保持稳定,是原则性错误。古树的活皮组织是自然愈合的,我们只需要做的是保障木质部内部不再积水,保持干爽即可。

极易被认为表现较好的玻璃钢和水泥结合的产物,仔细看四周边缘阀门全开,大水闷灌

玻璃钢本身是个好东西,是个好材料,但是无法满足古树修复的天然需求,尤其是它不具备和古树木质部长期稳定结合的缺陷,用它修复古树只会让劳民伤财的问题更突出。在风吹日晒、寒来暑往的夹击之下,更是很容易让玻璃钢发生变形,与木质部自动分离,对于软硬不吃的古树愈伤组织和木质部来说它都不是一个好朋友。最可怕的是玻璃钢坚韧的特性,会让它在古树的夹持下很难自然脱落,直接造成古树树体内部的积水无法排至树体外部,雨季时,持续潮湿、阴暗、不通风,会加剧树体内部的腐烂,这样的行为本质上是在伤害古树,距离科学修复的核心要求相差甚远。

玻璃钢只适合需要它的地方,古树修复领域,玻璃钢没有任何前途。所以它的出现,连昙花一现都算不上。


发泡剂这场古树劫难,不知道渡劫了多少千年古树,可怕的是灾难还没有完全结束

介绍一下发泡剂看得见的几个明显缺陷:易燃、吸水、污染环境、吸热、不宜清理、寄生病虫
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有人开始在树洞内大量注入建筑材料发泡剂,今天看来,这个人可以算得上千古罪人,毕竟古树动辄几百岁,更大一点的几千岁都有,所以当初第一个往活体文物内部注入发泡剂的人说他是千古罪人,一点不冤枉。后来效仿这波操作的人,大有人在,这些人也是罪加一等。古树作为祖上几百年,上千年,几千年前古人留下来的宝贵财富,差点毁在这帮人手里,从目前艰难清理出来的大量发泡剂看,它见到什么吞噬什么,有在发泡剂中间放杉木杆儿的,充当支撑用,有放小柏木杆儿的,功能也是大同小异,从清理出来的垃圾看,这些小的支撑杆都已经粉化了,但是发泡剂还湿漉漉的,在树洞内部死死的咬住了树体。

退一步看,在所有不良填充材料中,发泡剂对古树的伤害无出其右,常年沤着古树内部木质部,在开口的缝隙中,常年藏污纳垢,各种寄生虫琳琅满目,密集恐怖症的人容易当场诱发,作为古树保护发展历程中的一个悲哀,发泡剂出现在古树身上值得每一个参与者深思,面对古树的时候当代古树人一定要深思,我是谁!过去我是谁,今天我是谁,未来我是谁。

厚重的水泥一块儿,小的6、7斤,大的几十斤,可怕的是这些建材还悬挂在游人如织的景区古树上

一个人很假,会让人很不舒服,甚至讨厌。但是在古树身上做假,尤其是那些知名的古树,这些宝贵的活体文物身上做假,却让很多人感觉不错。做完假的古树,外行冷眼一看,真像树!一个“像”字让很多人感觉很有成就感,甚至是志得意满的表示,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。用水泥做假树算是一种创造力,巧工,但是把沉重的建材,利用铁丝网,铁钉子,固定住、悬挂在古树身上,尤其是天天有游人经过的古树上,这是在保护谁呢?金玉其表、败絮其中的教训不在少数,古树之所以吸引这么多人去欣赏,都是因为古树的古风、古貌让人为之震撼,还有古树本身所体现的文化让人流连忘返,用在古树上的水泥,展示的是什么文化?古树本身文化去哪儿了?

用钢钉、钢网、来固定住以吨为单位的水泥制品,这是属于哪种保护?

用水泥,在古树身上做假树和仿真树危害不单单局限在古树本身,次生危害完全超越了古树的范畴。沉重的负重、加码,让本就孱弱的古树雪上加霜,负重前行,能好就怪了。从力学分析找到一点眉目,如果从化学角度分析,会让人更为吃惊,水泥的PH值11起步,树木的PH值在5左右,2倍值的烧灼,什么树受得了?做古树保护一定以减轻古树的负担,减少古树的负荷为主,一瞬间增重那么多,什么样子的古树受得了?古树修复需要做的是减法,减这个思路是古树保护的主旋律。用大泥、大灰、大砖来封堵,然后再用点手工艺技术做点仿木纹理,用在平地没问题,用在高空要人命,也要树命。

古树修复是良心活儿,更要讲公德心,古树能带给我们的不单单是眼前这点东西,还有未来,今天的我们做的这个事儿其实就是过去古人眼中的未来。

新三年、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,工业化假树皮让人啼笑皆非

一块胶布,或者说是一块布粘到古树的活皮组织上,封堵住已经烂透了的树洞,或者是直接用水泥在里面填充,做个树干形状的造型,外面再贴一层这种胶布,这种做法从专业的角度来看,就像用一块布料把得癌症的人包起来治疗一样,同理。但凡有一丁点古树修复常识都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发生,古树是国家活体文物,如果没有这样包起来,里面的东西还有机会慢的自然淘汰掉,或者蒸发掉,但是这样一堵,就彻底的把古树送上了倒计时的路上。

死要面子活受罪,“铁皮上树”印证了金玉其表败絮其中,铁树无花

古树的树体腐烂产生的各种各样的树洞、破损、糟朽确实是病,但是并不是急症,更不是绝症。借助自然的方法,为古树做修复是一门生态学问,方式、方法都要遵从自然法则。其实自然中古树的自然修复很常见,只是这种智慧的行为不被注意、或者说我们过于依赖和迷信科学,而缺少了对自然智慧的立体思考。任何行业都是,如果思想走入死胡同,在一个平面的世界无法自拔,那立体思想也就无从谈起,更别说深入的研究自然智慧对古树的保护。

如果一株古树的修复工作是由铁匠来完成的,那么在自然规律中、在社会进化中出现的树匠,使命也就算终止了。在古树修复这项事业上竟然出现了铁皮,不管从哪一方面开看,都是奇葩。铁和树完全是两个东西,无论如何也结合不到一起,但是却在一些项目中出现了这样荒诞不经的行为和结果。历史怎么定位这样的小事儿不好说,但是古树只会越来越差,差到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记忆中。

今天我们有机会看到那些让人为之敬畏的古树,是因为古人懂得尊重自然,对古树有敬畏之心。相信古树在漫长的成长历史上,也曾经遇到很多与如今相似的问题,但是古人都用自然的方法解决了自然问题,古树修复是一门自然艺术和现代智慧完美结合的事物,自然之所以如此神奇,那是因为自然的智慧,无比伟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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